宴清黎与霍缙商量之后,决定暂时不跟爹娘祖母说。
一来时日太浅,不好叫她们担心,二来是担心消息泄露出去。
这些年,霍缙名头更盛,陛下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恩信,朝堂之中、朝堂之外,视他为眼中钉的不计其数。
宴清黎出门已不能如往日那般随意,明面上暗地里都有不少人跟着。
即便如此,她也有几次陷入危险之中。
之前还可以说偶尔、说侥幸,而现下,两人都不愿冒险。
甚至不用霍缙明说,宴清黎自己就决定接下来这十个月除非极特殊的情况,她就不出门了。
霍府够大,足够她来来回回地走上几遍。
若是无聊了,可去锦衣卫那里,帮他们处理些边缘的消息,或者去训狗狗。
大约一个月之后,宴清黎开始有孕期反应。
她平日里并不黏霍缙。
一般都是他早起去上朝,她会跟着醒来,便是不做什么,就睁着眼看着他收拾,直到他离开,她再睡个回笼觉。
偶尔霍缙会在午间回来,陪她用个午膳之后,再离开,到晚间回来。
他时不时会出京去处理一些事情,少则四五天,多则两个月。
宴清黎会想他,会将自己的思念写在信中,攒起来,待他回来后,全部交予他。
然后过一段时间,她会收到回信。
两人这样的信件已经装了有两个箱子。
而到了现在,宴清黎突然发现自己好想好想见到霍缙。
他早起去上朝了,她到用早膳时就开始想他,然后她就写信。
写着写着,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流,心中想见到他的想法越发突出强烈。
午膳时,抬眼看,对面空空,饭桌之上只有自己一人,眼泪又止不住往外流。
宴清黎很想克制一下,她也知道到晚间霍缙就回来了,只是一日而已,但就是忍不住!
一日堪比三秋!
青岁和北陆都没有经验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将事情跟赵老说了。
赵老一生未娶妻,更别提孩子,他也拿捏不准,叫人去了趟镇抚司传消息。
霍缙当即策马回来。
宴清黎在准备午睡,她想着既然醒着会想,睡着了就不想了。
视线不经意偏移,注意到匆忙赶回来的霍缙。
他大步过来,双眸紧紧凝视着她,“哪里不舒服,安袁过来了吗?”
忍耐和克制,在这一刻通通消失,眼泪顺势充溢,宴清黎吸吸鼻子,“没有不舒服,你怎回来了,镇抚司今日无事?”
霍缙皱起眉,“怎哭了,他欺负你?”
他已到了身前,对着宴清黎伸出手,要抱起她。
“没……”宴清黎抬起手,话才说出一个字,一股恶心感从胃中反冲上来,她赶紧偏过身去,用帕子捂住嘴。
霍缙脚步加快,冲到她身边,帮她顺气,一边朝着身后吩咐,“去把安袁叫过来。”
宴清黎缓了缓之后,转过来,面对他,“我……”
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,那种难受的感觉再次出现,她赶紧再次背过去。
而背过去之后,呕吐感和恶心感就都消下去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
霍缙亲眼看到她干呕痛苦的模样,并不相信她这话,“安袁马上就过来,让他给你把脉,是否是哪里不对。”
“嗯。”宴清黎也有点儿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小宝。
手轻轻抚摸还没有明显凸起的小腹,抬眼看向霍缙,“你这般回……”
呕吐感再次出去,宴清黎赶紧再次背过去。
霍缙眉头皱的更深,移向宴清黎小腹处的视线中带出些谴责。
宴清黎缓了缓继续道,“你这般回来,镇抚司那里没事吗?还是尽快回去吧,有安先生在,不会有事。”
霍缙,“待你无事我再回去,那里有钱金在,出不了大岔子。”
“钱串子与公主殿下,陛下那边还没有松口?”
“现下是陛下不管了,但公主那边不愿意了。”
“啊?”宴清黎惊讶望过来,与男人视线对上,干呕感涌上来,她赶紧背过去,这才感觉好了许多。
抬手拍拍胸口,问,“公主那里怎么了,公主殿下不是一直想嫁与钱串子么?”
“公主说之前都是钱金不同意,现下也该她不同意了,如此才公平。”
宴清黎,“啊?哦,这样啊。”
他们二人之间,她也只是从柳要那里听说了些,具体如何,不好置喙。
安袁很快来到,给宴清黎把了脉。
她身体无事,呕吐恶心也都正常。
宴清黎和霍缙两人都放下心来。
霍缙回镇抚司的时候,安袁也跟着一起,路上,他说道,“大人,有件事还真得同你说下了。我是太医,做的是救人的事,像女子生孩子这等事,你须得找有经验的嬷嬷来,我不擅长。”
霍缙直接道,“宴府的人、皇宫里的人我都信不过。”
至于平阳王府,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。
“夫人的祖母,那位宴老夫人,您也信不过?那位老夫人对自己的孙女可是很宠啊,您忘了您娶妻时,那位老夫人是如何敲打您的?”
“她在西郊,若要过来……”霍缙说着,心中已经有了想法。
宴老夫人无法过来,不代表她手底下的其他人不能过来。
而宴府中,宴清黎不难受了,却在霍缙离开后不到一刻钟开始想他。
想让他抱着自己小睡一会儿,想坐在他的怀中做木刻,想……
亲一亲他。
挨过了下午,到晚间,霍缙回府,第一件事是去见宴清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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