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确切来说是吴七故意将他们弄成这幅样子。”
耿维新摸了摸下巴,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故意的?说得轻巧,这是失魂症,不是伤寒感冒,涉及神智魂魄的事情那有那么简单的。
本以为只是来处理一些棘手的内外伤势的李庸如听到这话,心里不禁打起鼓来。
“确诊了么?知道他们是哪味魂灵受损?”
听到这话,耿维新眉头一皱,从袖中取出一份脉案,沉声道:“神智失常,无力自控,按这情况来看应是命魂受损。”
“命魂?”李庸如眼睛一眯,转身紧盯着李正柏:
“搞一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匪头子怎么还搞出命魂受损的事情来了?
你说实话,你到底是在剿匪还是在与南蛮打战?”
李家立世四百载,医人无数。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,再加上身处江湖,消息自然灵通得很。
而李庸如身为李家当代医术执牛耳者,虽然年纪不大但见识却远非常人可比。
南荒蛮夷多山,栖居者以山灵为尊。善御毒虫制敌,部族巫老更有摄心弄魄,通幽请神之能。
这些记载几乎在李家浩瀚藏书中随处可见,特别是关于命魂受损的诸多异象与数种对应之法,这是无数次与南蛮交战积累下的经验。
李庸如医术精湛最喜钻研各种疑难杂症,对此自然不陌生。
面对发小的喝问,李正柏无奈的叹起气起来:
“这,这这我不是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子么!”
“没想到!?”李庸如眼睛一瞪,“你们斥候营常年出入南蛮大山,蛮族的摄魂弄魄之法你说你没想到?”
李正柏面上阴晴不定,被其问了个哑口无言。
“这……”
见其如此,耿维新先是诧异的望了李庸如一眼,随后错身拱了拱手,出声替自家上司解围。
“虽然在下不知先生是从何处得知蛮族有摄魄之法的,但这些人命魂受损一事确实与南蛮子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没关系?没关系那好端端的怎么就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李庸如突然自发的沉默下去。
是啊,此地随处南境但离边境至少有万里,更弗说那深入南荒大山不知多远的蛮夷部族了。
况且哪怕是南蛮子,那这法子也不是想用就用的。
此地一没大战,二无血祭,哪来的条件让他们布下摄魂祭坛。况且,若真是那蛮族之法……那这些围山的血狼军那还能守到现在。
“所以,导致这些人命魂受损的真是那匪首吴七,他不是我大俪人么?那他哪里来的这蛮族秘法?
还有,他有此法为何不早些使出来,何必要等到现在?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?”
沉吟片刻后,意识到不对的李庸如突然自语起来。
虽是自语,但他话里这一连好几个问题,直接将一旁站着的两人听了个瞠目结舌。
特别是耿维新,他此时是一脸茫然,心里更是早已被疑惑塞满。
统领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过来,知道的东西多也就罢了,怎么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走向推了个大概。
但李正柏却好似早有准备,抬手向下虚按两下示意其稍安勿躁,随后便面色肃然的问了个问题。
“那什,什么,你“定灵针”应该已经大成了吧?”
“嗯,早就大成了。”李庸如点了点头,不明所以的看着发小。
这“定灵针”是他自幼主修的三门针法之一,说是有辟经易血、生人肉骨之功效。但这针法修至大成只是多了个稳神定心之法,根本就没传说中那般玄妙更别提给眼前棘手的事能带来什么帮助了。
“大成就好,大成就好。”
哪成想听到这话后李正柏先是一喜,接着如释重负的念叨了几句后,神神叨叨的跑出了营帐。
就在李庸如心思百转之际,一旁站着的耿维新却突然神情肃穆的开口问道:
“定灵针!先生是河西李家之人?”
闻言,李庸如颇为诧异的望了耿维新一眼。
“怎么?你不知道?李正柏从来没提过此事?”
“李统领?”耿维新眨眨眼,这才焕然。
“原来如此,我之前还以为统领熟知药理是因习武所致,没想到却是因家学渊源之故。
是在下愚钝了!”
李庸如随意摆摆手:“这有什么的,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,他不说想来也是不想你等因此错看了他。况且,那只是些累人的虚名罢了。在这事面前,不照样还是束手无策。”
“这……”耿维新沉吟片刻,试探性的问道:“难道传说中的“定灵针”也没办法么?”
“定灵针?”李庸如有些无奈,但一想到自家在外的赫赫声名也就释然。
“虽然族里传下来的这门针法却有它几分独到之处,但说到底也只是一门针法而已,尽管在药石的辅助下能治世上大部分疑难杂症,可对这玄之又玄的离婚之症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。”
随着李庸如的解释,耿维新那本已舒展几分的眉头又悄悄地蹙了起来。
事关“定灵针”,是坊间传闻可信还是李庸如的话可信,这事只要有基本的判断力就不难分清。
可若是两被统领寄予厚望的“定灵针”都无用,那眼前这些人怎么办?
难道真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……
就在耿继新踹踹不安之际,营帐外不远处的一个地洞子前,李正柏正蹲在洞口,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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