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该大庭广众下如此亲昵,简直让人忍无可忍,我爆发,“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?”我爆发得实在是软弱,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抖的,甚至,我的腿也是抖的。
“结婚?”陈妮和廖书伟异口同声。
廖书伟摸着鼻子笑,陈妮嗔怪,“丫头,你少胡说了,我们怎么可能结婚?他肯娶我才怪。”
“啊,你们不结婚吗?”我强笑,腿还是抖的,天啊,我怎么可以激动成这个死样子?
陈妮的注意力从书伟的健康转到这个话题,说:“你知道我和这个人认识多少年了?”
“多少年?”我问。
“我们两家一直是世交,大概从幼儿园时期就认识了,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,高中时候,他和我就分校了,但是他家搬到我家隔壁,我们没做同学的时候就一直做邻居。他爸爸前些年去加拿大和他姐姐住,他人也在国外,他家的房子是我家帮忙照顾的,现在两家决定一起装修,我没地方住,又不想另外租屋,只好借用他的宿舍。”说到这里,陈妮喘口气,惆怅,“看看,我们熟到什么程度?要是可以结婚,我大概早就和他结了。”
廖书伟津津有味吃那碗面,见到陈妮的怅惘,只没同情心地挤一下眼睛,自顾自用调羹舀汤喝。
陈妮恨恨剥一粒卤蛋,恨恨的表情,恨恨骂:“咏哲,其实你舅和这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,过分得要死的混蛋。”
我豁然开朗,假如陈妮到现在都没办法嫁给廖书伟,只能说明她不是他要的那一款。想到书伟说,爱情很美好,不应该是一件毁灭前程的事情。能说出这种话的人,假如他爱陈妮,怎么可能舍得她等这么久?不过,原来他们青梅竹马,陈妮真好福气,参与到书伟前面那么多年的生活中去……
我放下心事,海阔天空,不很真心地附和陈妮:“是啊,他们男生都是这么过分的。”啊,我应该有机会,乐也。
其实,我应该找个机会跟廖书伟表白,我实在不觉得,女人要在这方面表现得有多矜持才可贵,我不介意稍微放下点身段,只要我觉得这个人值得我这样做。我曾想和舅舅讨论一下我对书伟的感受,又觉得不好意思,现在,也未必是什么好时机吧?还有,就是小舞的经历让我放缓了这个动作。
小舞和梁老师的距离变远了,每次约会都辛苦得半死,这么热的天跑来跑去的,汗流浃背。有一次,梁老师中暑,小舞忙着照顾,却把自己照顾成了热伤风,真是,和之前同在一个校园的时候相比,实在是不方便太多。
我扪心自问,假如我跟书伟表白,假如他接受了,假如我们真的在一起了,那我们面临的局面应该不会比小舞和梁老师更乐观。我不舍得,不舍得让廖书伟像梁老师那样被人审,被逼着去另找出路,只要稍想到让风度翩翩的他去面临如此难堪的境地,我就有点心如刀割的感觉。所以,到最后,我努力想表白追求的爱情,竟变成了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单恋,TMD,老娘只要愿意,其实也很可以写点情书的好不好?
爱情上不能更进一步,行为上就不得不仔细观察。陈妮着实在廖书伟家很住了一段日子,弄得学校的学生老师都以为hurricane要和一个大美女结婚了,结果却是看到大美女收拾收拾行李上车走人。我只能说,除了陈妮,我没在他身边看到别的女性生物出没过,雌性动物也没有,幸甚!
为了能再接近廖书伟一点,我由一星期去两次拳击社改成两星期去一次,剩下的时间就是图书馆和戏剧社。原因无他,图书馆是廖书伟的根据地自不必说,而戏剧社的老大们,居然把廖书伟弄到戏剧社去做指导,我佩服她们佩服得五体投地。所以,在加入戏剧社只进去过一次,隔快一年再进去的时候,我谄媚地对戏剧社的老大说:“有用得着在下之处,在下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戏剧社的老大是谁?肖瞳瞳是也。
走进戏剧社,免不得常常面对一下那些很肉麻的台词,客串一下莎士比亚大作中的人物,我喜欢《仲夏夜之梦》,偶尔装一下里面的小精灵,喜欢的原因是台词少,就算少我也背不全,经常性就把台词念飞了,“越过了溪谷和山陵,穿过了荆棘和丛……什么什么……越过了围场和KFC,又喝了几壶黄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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